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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染，当真只是洛府庶子吗？”
顾珩章看着她的目光骤然冷下来，声音像含了冰似的，“怎么，你又想说什么凤不凤骨的？”
“哈哈，不，”莫非肆无忌惮的大笑，“今日，我只想和顾家主做个交易。”
顾珩章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和我做交易？”
“顾家主，”莫非笑意尽收，“只要你放了莫柯，我就告诉你洛公子的身世。”
“我夫郎的身世还不用你一个外女……”
“顾家主！”莫非高声打断顾珩章的话，盯着她：“你就不想知道，你背上为什么会出现凤凰吗？”
顾珩章心中一紧，神情不变，“天生的，怎么，你想亲眼看看？”
莫非不置可否，笑道：“难道不是你和洛染公子水乳交融后才有的吗？”
“放肆！”顾珩章怒斥一声拍案而起，从一夜手上抽出天权剑，走到莫非面前。
她目光像在看一个死人，“你是自己不想活，还是想让莫柯死……”
“当然不！”莫非脸色顿变，收敛笑意，“在下只是和顾家主做个交易，我告诉你洛公子的身份，你放莫柯一条命。”
“哼，”顾珩章冷哼一声，“我凭什么答应你？”
“洛公子怀孕了不是吗？”莫非说道：“说起来，在下是第一个发现洛染公子有孕的。”
话刚说完，莫非就见顾珩章眼底浮起杀意，还不待她反应，顾珩章就已经提剑刺来。
\"噗嗤！\"
莫非闷哼一声，猛地咬紧牙关，唇角很快流下血来。
“天……天权剑果真，名不虚传。”莫非强撑道。
顾珩章抽回剑，莫非又痛得闷哼出声，她琵琶骨下破了一个大洞，鲜血涌出来。
“不想死，”顾珩章冷眼看着莫非，“就想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难怪，”咽下口中的血，莫非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天权剑是千机殿主人的配剑，顾家主果然不是商人……”
莫非咳嗽两声，继续道：“顾家主，你以为你背上为何会有凤凰图腾，
‘得凤骨者得天下’从来都是一个阴谋，一个赶尽杀绝的手段。”
几百年前，前朝建立之初有一异姓王，与女皇同掌江山，女皇亲封——凤王。
凤王背有凤凰图腾，骁勇善战，谋略过人，体质更是异于常人，一人可当千军万马。
若天下只有这样一个鬼才也罢，可凤王一族，十个女子中，有三个生下来背上就有图腾。
身负凤凰图腾的女子，容貌?i丽，每一个都和凤王一样，文能辅佐君王开疆拓土，武能统领万军纵横沙场。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莫非艰难的说着，“一场浩大的鸿门宴，凤王死在最信任的结拜姐妹手中，凤王一族满门抄斩。”
“凤王若真有你说的那般足智多谋，如何看不透那女皇容不下她。”
“哈”莫非苦笑一声，“顾家主，凤王会死于鸿门宴，是她亲手将杀自己的刀递到那女皇手里。”
这世上有多少人，是亡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手里。
再聪明睿智的人，面对亲近的人，总是不设防的。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顾珩章背过身去，拿过手帕擦剑，冷淡的说：“说重点！”
“后来，这女皇发现凤王很早以前就将族中身怀图腾的小辈送走了。
女皇又怕又怒，就将有关凤王一族的史书记录全烧了。
还搞出‘得凤骨者得天下’的谣言，就为斩尽杀绝。
她以为从此高枕无忧。
谁知百年过去，新皇昏庸无道，百姓民不聊生。
有志之士揭竿而起，最终取而代之的新皇也姓凤。”
顾珩章头也不回的问：“你想说，如今的女皇是那凤王的后代。”
“不是，此凤非彼凤，只有身具凤凰图腾的才是凤王后人。”
莫非抬起头来，因失血过多一张脸毫无血色，“顾家主，你的夫郎才是真正的凤王后人。
甚至，他还是唯一一个身负凤凰图腾的男子。”
顾珩章背身而立，莫非看不到她的神情，只好继续道：“至于顾家主背上的凤凰，其实是一种契约。”
“契约？”顾珩章将天权剑丢给一夜转过身来，只见莫非满身是血，瞧着就?人。
“是，”莫非眼皮耷拉下来，有气无力道：“我在啸云山庄翻到禁书，今日我所说的话顾家主都可去查。”
“契约……”莫非停下来缓了一口气，接着说：“就像是一种蛊，顾家主好福气。
得洛公子倾心，你才会有这个图腾。
一旦顾家主身死，洛公子轻则重创痴傻，重则活不过三日。”
“活不过三日……”顾珩章一怔。
“我所猜测，凤王一族是异族，图腾也只会在女子身上出现，洛公子是意外……”
身负凤凰图腾的女人，会选择心爱的男子，缔结契约，自此两人同生共死。
洛染不知为何，身为男子，也有图腾。
他是主，顾珩章是从。
他若死，顾珩章必死。
若是顾珩章死，洛染却有几率活下来，痴傻一生。
“当然，什么得凤骨得天下，纯属无稽之谈。”莫非苦笑一声，枉她自诩才智过人，也信过这传言。
顾珩章半晌没再说话，莫非的话她没有全信，但也信了几分。
啸云山庄……顾珩章心中一动，或许她可以让顾凝去查一查。
“少主，她晕过去了。”一夜的声音突然响起，顾珩章抬头一看，莫非果真是失血过多撑不住了。
“别让她死了……”想起隔壁密室关的莫柯，顾珩章眉梢一挑，有了主意。
“把她救活了，让她亲眼看看，她喜欢的女人是怎么看她的。”
“是！”一夜应道。
顾珩章交代完就离开了。
回到梓君堂，顾珩章重新沐浴更衣了才进去，免得一身血腥味让洛染闻了去。
翌日，顾珩章还拥着洛染睡觉，而书房下的密室正在上演一场好戏。
一夜看着脸色苍白的莫非，她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暂时不会死。
“只要莫柯承认她爱你，愿意为你死，少主就放你们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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