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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柒在关外感知到了凤凰赤玉，他一路往京城而来。
没想到找到一个女人。
当夜逃亡，也许玉佩落在路上，但他没有发现。
到了下一个城镇，凤柒收到了族长来信，族人如今正在往大漠而去。
凤柒滴水未进，换了匹快马继续出发。
目的地，千机殿。
那里，是关外最好寻人的地方。
……
顾珩章今日长见识了。
原来怀孕的人真的会喜怒无常，心思敏感。
甚至不讲理。
在阆中，顾珩章脸面已经丢得一干二净。
没想到，在千机殿丢得更彻底。
梧桐苑里，顾珩章面无表情的跪在房门口，一动不动。
其他下人倒是很有眼色的低头匆匆离开。
偏那今欢是个胆大包天的，他直接坐在墙上看热闹。
“染染，我脸都丢完了。”
嘭——
顾珩章话音才落，房里就丢出来一个软垫。
“我还在生气！”洛染气呼呼的声音传出来。
关于这件事情的起因，顾珩章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今日早上，顾珩章正抱着洛染练字，鼻尖都是夫郎身上的异香。
顾珩章色心难改，手不自觉的就摸到洛染的腹部。
抚摸几下，顾珩章作死地说：“染染，你腰粗了好大圈。”
这可闯了大祸。
洛染当即挣开她，一双眼睛都红了，气得手抖。
“你，你嫌弃我！”说着洛染眼泪‘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顾珩章一窒，反驳道：“我怎么会嫌弃你，染染，你腰确实粗了啊。”
洛染呆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顾珩章瞬间哭出声：“你还说你没嫌弃我，呜哇……”
“……我没！我真没有！”
“染染，”顾珩章忙走过来给他擦眼泪，哄道：“我们的孩子长大了，你肚子大了腰自然就粗，我没嫌弃你。”
洛染吸了吸鼻子，抽泣道：“你说真的？”
“真的，比金子还真！”
“乖了，”说着顾珩章亲了一下洛染湿润的眼尾，柔声细语地哄：“我怎么会骗你。”
时间若能倒流，顾珩章绝对不会再说最后一句话。
顾珩章自以为是在哄夫郎，谁想她说完最后一句话，洛染刚止住的眼泪又溢满眼眶。
“你明明一直在骗我！”洛染拍开顾珩章的手，边掉眼泪边翻旧账。
“……”顾珩章目瞪口呆的听着洛染记的小账本。
洛染甚至把他刚嫁到阆中第三日时被顾珩章无事找事的旧事都翻出来。
“你说，你是不是骗我？”
“……是。”
看着洛染红红的眼睛，顾珩章全认，“我道歉，染染原谅我吗？”
洛染低着头，没说话。
顾珩章没得到回答，就小声嘀咕：“怀孕的人真的不讲理，老天诚不欺我。”
不作不会死，顾珩章自以为说得小声，却没想到洛染如今听觉异于常人。
莫说就这么点距离，顾珩章就算在院外说这话，他都听得清楚。
洛染气得将顾珩章撵出门，不准她再进屋一步。
这种时候，顾珩章要是真走了就彻底惹恼夫郎。
顾珩章出来的时候看见五娘进来，朝她努了努嘴，五娘心领神会让人拿来洗衣板。
这一跪就是半个时辰。
直到今欢跑来，他坐在墙上喊一声，顾珩章的脸就丢个干净。
梧桐苑里的就算了，现在外面的人也知道。
顾珩章膝盖有点疼，就悄悄的把洗衣板翻过来，故意惊呼：“染染，我跪得好疼啊。”
说完她屏息去听房内的动静，没听到洛染的声音。
又过了两刻钟，顾珩章起身敲了敲门。
“染染，你消气了吗？”
房里还是没动静。
心下一紧，顾珩章连忙踏进屋里，进到内室绕过屏风。
顾珩章一看，哭笑不得。
那榻上，洛染睡得脸蛋红润，呼吸绵长。
“小笨蛋，”顾珩章坐下来伸手轻轻的刮了下洛染的鼻子，“哭一下也好，省得你全憋在心里。”
直女操作是不可能的。
顾珩章永远把洛染的情绪排在第一位。
“染染是真不会掩饰。”顾珩章轻声呢喃。
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洛染经常发呆。
他想什么，顾珩章只需看一眼就明白。
顾珩章前两日从今欢那里听到一件事。
今欢告诉顾珩章，他之前在千机城一个小院里看到一个和洛染很像的男子。
今欢信誓旦旦，那个男子和洛染至少有五分像，尤其是眼眉之间。
顾珩章让人按照他说的地址去查，那间小院的主人确实是一个容貌精致的男子。
不过很少出现在人前。
这城里见过他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千机城里的人来路不明，但能和洛染容貌想像的男子顾珩章至今也没见过一个。
就连洛染的嫡姐嫡兄，与洛染相比，也是云泥之别。
不过，她们本就不是同父同母的孩子，不像也正常。
那这个神秘的男子，就让顾珩章不得不重视。
如此像，会不会和洛染有血缘关系。
晚上洛染才睡醒，他之前哭了一会儿就犯困。
他朝顾珩章扔了一个软枕就回房休息，顾珩章后来说的话他都没听见。
一觉醒来，洛染头脑清明，对自己之前的行为举止也咋舌。
妻主说得没错。
好像是有些不讲理。
洛染喝着顾珩章喂来的汤，小声和她道歉。
“没关系，不记你的小账本。”
顾珩章笑眯眯的给他擦掉唇边的汤汁，又喂了一勺过去，“张嘴，啊。”
“嗯，妻主真好。”洛染笑了一下，乖乖张嘴喝汤。
顾珩章看着他一开一合的唇瓣，心里的小账本记得‘刷刷’作响。
不记是不可能。
等那两个小崽子落地，顾珩章会从她们身上讨回来。
今日的事只是个开始，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洛染时不时的就会因为一些小事发脾气，或者掉眼泪。
顾珩章脸都被打肿了。
她还以为只要自己不乱说话，夫郎就不会情绪化。
都是假的！
怀孕的人心思有多敏感，顾珩章理解的透透的。
她昨夜用了别的香料薰衣服，结果小夫郎就怀疑她在外面养了别的狗。
理由是，顾珩章身上有别的男子的味道。
六月飘雪，她比窦娥冤。
就在顾珩章神经都要衰弱的时候，解救她的人终于到了千机殿。
一群自称凤族的老人拄着拐杖健步如飞的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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