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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染走到凤老身前，“祖母，染染不能收。”
“那可不行，”凤老笑眯起双眼，“这是你祖父送你的，我可不敢收。”
洛染将求助的视线投向新鲜出炉的兄长，“哥哥？”
“染染你别看我，我也不敢，祖父厉害着呢。”
凤柒说完，其他人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凤老家里那位可不是好惹的，若不是腿脚不便，他铁定比所有人都先到这千机殿。
“染染，你就收下吧，不然我们这帮老家伙也不放心你留在外面。”
凤族族规，凡是凤凰血脉，都不能留在谷外。
“染染，收下吧。”
洛染听完这话终是收下了玉坠，谢过诸位长辈。
小事说完，凤老神情严肃的将洛染唤到身边望闻问切。
出谷前族长千叮咛万嘱咐，要确保洛染安全。
如今亲眼看到人，凤老还是不放心，一丝不苟地仔细检查。
洛染乖顺的由她看，总归有长辈惦念，真的很好。
她很珍惜这份亲情。
“祖父，染染没事吧？”凤柒凑到凤老身边紧张地问。
顾珩章也走过来。
半晌，
凤老睁开眼大笑：“好啊，一儿一女，果真大吉。”
“就这？”
凤柒悬起的心落下，只要不是弟弟身子不好，其他都不是问题。
双胎，顾珩章和洛染早有预料，也不惊讶。
反倒是其他人围了过来，满脸喜意，双胎是大吉之兆，蹭蹭好运。
“孙婿啊，”凤老突然喊顾珩章，“老朽得和你商量一件事？”
“……”洛染脸色泛红。
顾珩章反应很快，让凤老直说就是，她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此事说来也简单，”凤老看着二人道，“待孩子出世，女娃要做我凤族下一任族长。
当然，这也是整个凤族的意思。”
“作为未来的族长，孩子就要回族里，不能和你们常住。”
“好！”
顾珩章一秒都没有犹豫。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讨债鬼有人愿意教养，顾珩章很乐意。
“哈哈，祖母，孩子就是不在我们身边也可以。”
作为女人就是要独立，未来还能做一族之长，想必小崽子也很乐意。
凤老万万没想到顾珩章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她准备的说辞没了用武之地。
等人都散了洛染还像是在梦里。
不然他怎么听到妻主像是摆脱仇人似的，彻底把孩子卖了。
他果然在做梦呢。
是夜，
洛染将玉坠交到顾珩章手上。
“染染，这是长辈给你的。”顾珩章不顾洛染的抗拒将玉坠挂到他脖颈上。
“我知道你的意思，”顾珩章将气鼓鼓的夫郎搂进怀里，“染染，我用不上，这天下能伤我的怕只有你们凤族的变态。”
凤老都说了，洛染身体状态很好，凤族本就长寿。
那些死的早的凤族人十有八九都是对象不长命。
对象一死，自己也死。
这凤凰契约对凤族来说，还真不是好事。
想活不能活。
说句不好听的，洛染和凤柒双亲突然去世，他们兄弟俩能活下来都是撞了大运。
一个三岁的孩子抱着襁褓中的弟弟，换作普通人早没了命。
他们的体质是真好。
洛染不会受伤，就会长命百岁，顾珩章却不一定。
但她不需要夫郎替自己挡劫，那样也忒没种。
“只要染染好好的，”顾珩章低头去亲洛染额头，“我就不会有事。”
“你又来，”洛染冷哼一声去揪顾珩章的耳朵，“反正道理都是你的。”
“好了，乖一点。”
顾珩章拥着人躺好，“明天不是和哥哥约好了吗，快睡觉。”
“知道了。”洛染仰头亲了一下顾珩章的侧脸，安静地闭上眼睛。
顾珩章将人哄睡着自己才闭上眼。
第二日，
太阳升起，凤柒就跑来梧桐苑外等着。
凤柒来过千机城，却没出去逛过，特别好奇。
他和洛染约好出去玩。
“哥哥，我好了。”
凤柒回身，就见他家弟弟一张小脸涂得漆黑。
“你这脸上抹了什么东西？”凤柒凑过去在洛染身上闻，“什么味道？”
“……不知道，妻主抹的。”
不抹不让出门。
凤柒贴在他脸侧深吸一口气，怪怪的，闻不出味道。
洛染也低头嗅，“哥哥，真的很难闻吗？”
是不怎么好闻，不过自家弟弟，怎么样都好。
“没有，染染好闻。”凤柒顺手摸了一把洛染腰上玉佩，以后小元郎去哪他都找得到。
“走吧，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好。”
待两人出门，今欢不知从哪冒出来，要与他们一起去。
……
千机城最大的武斗场里，擂台上打得激烈，擂台下赌输赢的人群声音都快把房顶掀起百米高。
洛染捂着耳朵躲在今欢背后，今欢扯着嗓门冲凤柒大喊：“这就是你说的好玩的地方？”
“是呀！”凤柒喊了一声，“我没见过，染染也没见过，多新鲜！”
“……”今欢翻了个白眼，直接动手将凤柒抓过来，“你看看，你弟弟吓成啥样了，他还怀着孩子！”
凤柒一看，弟弟好像真不喜欢这种地方，他不看也不听，脸色也很难看。
“染染，走了不看了。”
凤柒将洛染搂到怀里，今欢回过身小心地护着他们离开。
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更不食人间烟火。
彻底离开武斗场的范围后洛染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染染你没事吧？”
“差点就被臭死了，”洛染喘息道，“哥哥，你的喜好还，还真是不同寻常。”
“……”凤柒歉意地小声道歉，“哥哥错了”
今欢哈哈大笑，“你俩啊，我把你们卖了，你们都要给我数钱。”
“……”洛染和凤柒相对无言，尤其是凤柒。
洛染至少还知道青楼赌坊不能进，但凤柒不懂这些。
“别笑了！”凤柒板着脸，“下次我……”
“呦——”
“好俊的小公子。”
一道轻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凤柒三人一惊。
今欢转头一看，身后不知何时站了十几个女人。
这些女人正邪笑着盯着他们，还评头论足。
“你们想干什么？”今欢手悄声摸到腰间软鞭上，上前一步挡在洛染面前。
他前几日见过这群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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