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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香云笑道:“上次,都怪女真人前来捣乱,害得我们都不开心。这回好了,父皇回来,总算天下太平,高枕无忧了。你们听我说,东京最为着名的酒楼有十二家,皆是老字号。连波斯人、回鹘人、高丽人、安南人都知道,至于辽国的契丹人、西夏的党项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时常到东京游玩,许多辽国和西夏的使节通常都在东京汴河边走来走去,他们都好似不想回去了,真讨厌,赖在我大宋居然不想走了,你们说,可笑不可笑。”众人忍俊不禁。
武连追问道:“十二家酒楼,叫什么名字呢?”
赵香云掰着手指头,耐着性子,介绍道:“那便是樊楼、欣乐楼、潘家楼、王家楼、高阳楼、长庆楼、清风楼、明月楼、八仙楼,遇仙楼、会仙楼、仁和楼。你可记下了。”说话间指向武连。武连看向余下,二人面面相觑,吐了吐舌头,苦笑不已。
不多时,众人来到着名的樊楼,只见,三层相高,五楼相向,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人头攒动,欢声笑语,琵琶声声,不绝于耳。最为人惊讶的是靠近皇宫,只有一墙之隔。旁边那红墙绿瓦,近在眼前。如若不是樊楼的人头攒动皆是市井游客,还以为要进宫上朝了。
众人进入樊楼,登上楼宇,站在最高层,打开窗户,居然看的皇宫里一清二楚。大庆殿,垂拱殿,尽收眼底,一览无余。宫城侍卫列队在宫中走来走去,好不威风凛凛。
当日黄昏时分,宋徽宗、宋钦宗在皇城宣德门外的广场与民同乐,郓王赵楷、康王赵构、仁福帝姬赵香云、蔡京、童贯、高俅、梁师成、朱?摇⑼蹴搿⒗畎钛濉?资敝小⒄虐畈?⒗罡佟⒅窒?⒄琶髟丁⒎盐藜?⒆游纭⒂嘞隆⑵瞻病⑽淞?袄磁阃?R恍┰诰┑奈某嘉浣?捕嘤凶髋悖?栽谛?旅懦锹ド瞎劾瘛
种师道有病在身,故而由种溪代替。宋徽宗吩咐照顾好种师道,并派人送去滋补品,予以慰问安抚。
宇文虚中说自己去找张叔夜叙旧,便离开东京,去了济南府。童贯虽心有不悦,可毕竟宋徽宗如今对宇文虚中很是赏识,宋钦宗也对宇文虚中很是尊崇,童贯也不好造次,只能眼睁睁看着宇文虚中离开东京,去找张叔夜。
蔡京得知也气急败坏,就怕宇文虚中和张叔夜勾结,有什么阴谋诡计。蔡京与童贯面面相觑,又瞅了瞅宋钦宗低下头去。王公大臣、列国使节、黎民百姓一同围观。御街张灯结彩,宣德门城楼高朋满座。
“你们瞧一瞧,如今天下太平,东京城之夜自然更上一层楼。”宋徽宗指着御街的灯火辉煌,笑道:“我等作画,历来皆以白日为主,少有夜色撩人之作,种溪,你可有兴致,画一副《东京夜色图》
,意下如何?”
听了这话,种溪笑道:“陛下,学生从未想过此事,如若不是陛下提醒,恐怕世人鲜有耳闻。”
蔡京道:“太上皇南归,可喜可贺。东京之夜,天下莫可能及。种溪你要替太上皇分忧才是。”
童贯道:“不错,这夜色撩人,作画一副,必定名垂青史。”
李邦彦道:“这幅画,最好将御街囊括其中。”
高俅道:“还是效仿太上皇的《瑞鹤图》才是,以宣德门城楼为主画面,御街两侧灯笼高挂,如此才可彰显我大宋太平盛世。”
王黼道:“太平盛世何以彰显,便是这夜色撩人。”说话间伸手一指,但见远处州桥亭台楼阁之间,灯笼高挂,美不胜收。
梁师成笑道:“此画要收录国画院。”朱?抑赶蛟洞Φ溃骸棒拊酪惨??桓薄!
张邦昌捋了捋胡须,喜道:“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早已横空出世,就差夜景了。”
李纲神情肃穆,叹了口气,缓缓道:“如今金贼虽退,但不可大意。”
白时中道:“不必危言耸听,太上皇归来不久,李大人何必扫兴?”
宋徽宗清了清嗓子,白了一眼李纲。宋钦宗也白了一眼李纲,示意他不可扫兴,李纲哭笑不得,默然不语。
张明远道:“陛下,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的确难能可贵。”
费无极道:“如若再画一副《东京夜色图》
,自然是更上一层楼了。”
赵香云道:“夜景如何画,我看难上加难。”
郓王道:“父皇,这件事还要看种溪。”随即看向种溪,微微一笑。原来这郓王也爱好作画,在国画院时常与种溪切磋,一来二去,熟识开来。
康王道:“今日宣德门前歌舞升平,与民同乐,当作画。父皇,皇上,今夜便是作画最佳图景。”宋徽宗点了点头。
子午四人齐声道:“我们不会作画,愿舞剑助兴,不知尊意如何?”
宋徽宗喜道:“好,快快舞来。”随即递个眼色给宋钦宗。宋钦宗立马吩咐白时中让皇城司为子午四人准备剑。
种溪道:“我想画舞剑宣德门下,不知太上皇以为如何?”
宋钦宗抢先道:“当用夏国剑舞来。”随即示意取夏国剑四把交给子午四人。
子午四人接过夏国剑,拱手道:“太上皇,皇上,我等当舞剑助兴,为我大宋祈福。愿大宋太平盛世,黎民百姓,喜笑颜开。”随即下了宣德门城楼。
子午四人今夜打扮各不相同。子午穿红,普安穿绿,余下穿黄,武连穿蓝。四人在广场高台上舞剑,高台下,一圈男子也持剑和之。乐音袅袅,舞剑翩翩。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人群皆欢呼雀跃,原来大宋歌舞历来以女子为主,鲜有男子群舞。眼下见如此场景,自然引以为奇。
人群中突然冒出一群男子,皆妩媚俊俏,擦脂涂粉,穿女子衣衫,目不转睛看向子午四人。一会一群小姑娘又将他们拽到身后。人群越来越多。宋徽宗突然看向那人群里的妩媚男子,对张明远耳语道:“明远,这男姬都被子午四人勾搭出来了,可见你四个徒弟的魅力十足。”
张明远低声问道:“何谓男姬?”
宋徽宗耳语道:“政和年间,朕就颁布法令,男为娼,杖一百,告者赏钱五十贯。宜断其钻刺之根,兼塞其迎送之路,予以禁止。没曾料想,如今朕都做了太上皇,居然还屡禁不止,岂有此理?”
张明远唬得一言不发,费无极见他们耳语,顿时愣了愣。等宋徽宗再看那些美男时,一个个都不见了踪迹,便叹了口气,一杯酒下了肚。
李邦彦看出端倪,便对宋徽宗耳语道:“太上皇放心,微臣早已告知开封府,对这些男子予以严加看管,重罪重罚。如若他们乖乖听话,微臣就饶了他们,将他们调教一番,编入宫廷乐队,让他们给太上皇跳舞,以助雅兴。”
宋徽宗看了一眼左右,对李邦彦耳语道:“这件事不可让皇上知道,切记切记。”见宋钦宗在喝酒,二人低下头去,笑了笑。
张明远心想,没想到大敌当前,东京城还是醉死梦生。不觉看向远方,愁容满面。
等子午四人舞剑罢,众人皆惊叹不已,人群也欢呼雀跃。
子午四人走上城楼来,宋徽宗夸赞道:“你们舞剑不错,皆美男子,无出其右。”四人笑了笑,轻轻摇摇头。
宋钦宗大手一挥道:“上御酒,奏欢曲!与民同乐,便是天下太平,盛世欢歌。”言毕哈哈大笑起来。
皇宫之中侍卫一对对、一列列抬出宫廷玉液酒,出了宣德门的大门,尽皆发放与民,只见,争先恐后、熙熙攘攘。不过皇家卫队侍卫御街,有人就不敢造次。可人山人海,难免磕磕绊绊,挤来挤去,队伍难免不成样子。
宋徽宗一看,人头攒动,不成规矩,便扬起袖子大呼开来:“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此乃欢乐之事,文雅一些!”
言毕,宋钦宗示意,御林军便上前维持起秩序来,皇城司再一出动,百姓便排起了好几条长龙。御街早已人满为患,人挨人,人挤人,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好似万花丛中的蜜蜂在叫一般。
宋徽宗大笑不已,喜笑颜开。只听得,宋徽宗吟诵起来,言道:
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蔡京、童贯、高俅、梁师成、王黼、朱?摇⒗畎钛濉?资敝小⒄虐畈?热司〗运嫔?胶停?逗舨灰选
张明远、费无极、种溪也是陪笑起来。子午、普安面面相觑,余下、武连乐此不彼。一时间王公大臣、列国使节、黎民百姓也是欢呼雀跃,举杯痛饮。御街两侧,灯笼高挂,灯火通明。祥和之气,无与伦比。
见宋徽宗和他那帮乱臣贼子如此,宋钦宗虽心中不悦,但此处场合,不好发作,寻思,以后慢慢再与这些老奸巨猾的乱臣贼子理会未为不可,想到这里,不禁呼道:“好!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李邦彦看向童贯,心中一怔,如今这厮身材臃肿,微福不浅,顿时撇了撇嘴,看着宋徽宗就叹道:“陛下,如今天下太平,太上皇又回来,天下归心。微臣虽不是周邦彦,不会写什么艳词。不过我是李邦彦,李邦彦的嗓子天下第一。微臣想唱几句以祝雅兴,不知尊意如何?”宋钦宗不睬,宋徽宗却点了点头喜上眉梢,一杯酒下了肚。
白时中笑道:“李大人乃是丝竹管弦的行家里手,唱起来自然威震天下。”
宋徽宗这才发觉自己方才有些冒失,就小心翼翼之际,看向宋钦宗问道:“皇上以为如何?”
宋钦宗也毕恭毕敬,假装微微一笑:“儿臣听太上皇旨意。”
宋徽宗眼下顾不了太多,索性大手一挥,“那就唱起来,还等什么。”哈哈大笑,彻底放飞自我。
宋钦宗心中虽恨,值此与民同乐之时,也只好笑容满面,强颜欢笑。宋徽宗给李邦彦递个眼色。童贯又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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