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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城内,陆渊的副官带着一队士兵来到布告栏前张贴告示,很快被看热闹的老百姓围了起来。
陆副官一见这阵势便神气起来,叉着腰对围观者大声喊话。
“大家伙都给我看仔细了,这布告上的几个人正是前几日私自炸毁矿山的逃犯,现在政府重金悬赏,如果有谁看到或是听到什么线索,无论大小,上报者一律有赏。如果有谁胆敢窝藏罪犯,一律按同犯处置!”
陆副官带队离去后,众人纷纷凑上前去看布告栏里的画像,张启山、二月红、齐铁嘴赫然在列。
混在人群中的张副官将告示看了个仔细,心知不妙,随即压低了帽檐,转身窗去。待他回到贝勒爷府邸时,张启山正坐在桌前,反复把玩着一块陨铜碎片。
此时的张启山,心里仍在惊叹这外表古朴的碎片所拥有的惊人力量,他也意识到,陨铜的秘密和这碎片绝不能流落出去———它应该回到自己本来的地方。
“佛爷,陆建勋现在正在全城通缉我们,这么大的阵仗,可见是得了‘上面的指示。原来的几个旧部也联络上了,但他们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恐怕是鞭长莫及……”张副官进门禀报道。
张启山从容不迫地给张副官倒了杯茶,“不着急,现在矿山被毁,上头怪罪下来,他只好拉我当替罪羊。这总舵也不安全了,得赶紧离开。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是。
”
与此同时,另一头的陈皮仍然心慵意懒,在庭院中自斟自饮着。
他双目迷离,回想起斗篷里丫头的脸庞,难以自禁,自嘲似的笑了笑,干了一杯酒,又继续给自己满上。
须臾,陈皮像是想起了什么,招呼手下,“派人去张大佛爷家盯好了,还有解九爷府邸、河滩上的会心斋,都派人去给我盯着,一有动静,立刻来报!”
“是!”陈皮晃了晃酒壶,已是空空荡荡,气得将酒壶直接砸在了地上。
纷纷清梦扰人心,二月红如今正是如此。颀长的帷幔随风飘扬,他的眼前一片迷茫,难辨方向。倏忽之间,一面帷幔上映出人形,影影绰绰让他捉摸不清。
二月红又来到一张晾晒着的纱帐前,伸手扛摸着上面的粒路,了头悄无声音地出我在到你的另一面。
二月红喜出望外,掀起纱帐,丫头正温婉地看着自己。
可归他刚要去握了头的手时,丫头却仿佛成了一具透明的活物,转瞬间化烟而去。
四周帷幔了无生气地飘荡着,又只剩下二月红一人。
他还在不住地高喊着:“丫头!丫头!”
夜深入静,二月红梦中的这一连串呼喊,竟然猛地将自己从床上叫醒。他干汗淋漓,看向床侧,自然空空如也。
二月红慌了神,起床向门外跑去。
在几条街道外,丫头正穿着单薄的睡衣游荡在无人小巷中。
她目光呆滞,机械地向前走着、最后在二月红府邸门前停下了脚步。
如今,那门前赫然挂着“陈府”的匾额,丫头看也不看,伸手就去推门。
陈皮烂醉在桌子上,听见大门被推开,醉眼蒙?中竟看见丫头穿着睡衣向自己走来。
“师娘……”
门内站岗的手下立刻拔枪对准了丫头,陈皮瞬间酒醒了一半,腾地站起身来。
丫头对陈皮的手下视若无睹,兀自进了庭院,身后举着枪的手下不知如何是好,“舵主,这……”陈皮示意手下放下枪退出去,自己紧盯着丫头,却不敢作声。
眼前的丫头仿佛梦游一般与自己擦肩而过,却毫无反应。陈皮屏住呼吸,跟在丫头身后,轻轻喊了一声,
“师娘……”
丫头脚下一顿,停了下来,对陈皮微微一笑,“你今天在家啊?”
陈皮连连点头,
“师娘,我一直都在。”
“你师父快回来了,还不去烧水给师父沐浴,又皮痒了是不是?”
“我这就去。”丫头点点头,自行进了卧房点上了灯,陈皮忙不迭地跟上。
丫头坐在桌前,刚要伸手去拿茶壶,陈皮赶紧拿起,
“师娘,我去给您沏茶吧?”
丫头颔首同意。
陈皮见自己手上沾着厚厚的灰尘,对眼前幻境已心知肚明。
他痴恋地看着丫头的侧影,喃喃自语,“师娘,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见上您最后一面。没想到,老天爷竟然还能眷顾我这样的人。师娘,以后有我陈皮在一天,就算是离经叛道、逆天行事,我也要护您周全!”
陈皮浑然不知的是,二月红仍在焦急地四处搜寻着丫头的踪迹,他躲在自家府驰对面的暗巷中,观察着“陈府”的情况————两个腰间别着枪的守卫正在大门口抽烟,昏昏欲睡。
如此松懈的守备,之于二月红,自然不在话下。只见几枚铁弹子转瞬下出,击中两人膝盖,两人跪倒在地还来不及呼救,便被从天而降的二月红打晕了下载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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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我来了!”
二月红驾轻就熟地走进卧房,低声喊着。二月红见卧房里乱七八糟,地上散落着衣服、首饰,茶杯、茶壶也碎了满地。
旁的丫头视若无睹,自顾自地在衣柜边拼命翻找东西,眼里布满血丝,嘴里念念有词,“我的帐子不见了??我记得明明在的,怎么会不见了??”
二月红心疼地上前抱住丫头,轻轻拍着她的背。
“好了好了,别害怕。”
“二爷,我的帐子不见了……”
“别着急,我知道帐子在哪儿,我带你去找好吗?”在二月红的安抚下,丫头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二月红正要牵她往卧房外走,房门猛地被撞开,陈皮赫然出现在门口。
二月红见状,本能地把丫头护在身后。
“这次你休想带走师娘!”
陈皮二话不说,射出铁弹子。
“好一个孝顺徒弟,不仅霸占了师父的房子,还要痛下杀手,欺师灭祖!”
“别的我都可以还给你,但是师娘不可以!跟你在一起,她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第二次!”二月红不再保留,一边闪躲,一边凌厉反击,两个人缠斗在一起,一时难分高下。
偏偏此时,丫头不知为何倏然起身,径直向二月红走过去,
“二爷……”陈皮刚刚朝二月红掷出的铁弹子已然无法收回,直朝丫头飞去。
千钧一发之际,二月红脚下急忙发力,纵身挡在丫头面前,用后背硬生生地接住了陈皮的铁弹子,喷出一口鲜血。
丫头惊道:
“二爷!陈皮又惹你生气了?他还小,不用这么严苛,会吓着他的。陈皮,还不快跟你师父认错……”
陈皮见丫头这副口吻,不禁怔住了。
只见二月红面色惨白,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对丫头笑道:
“就你最惯着他,等他将来学坏了,看你怎么收场。”
“我们一起教导他,他会好起来的。陈皮,还不向师父认错?”
陈皮看了眼丫头,竟然收起了戾气,毕恭毕敬地向二月红作揖道:
“师父,徒儿错了,请师父责罚。”
二月红叹了口气,
“今日之事,我本不必向你解释。就像你看到的这样,她回来了,能留多久、什么时候会消失,我也不知道。我要带她走,你根本拦不住。我们会离开这里,不管她是人是鬼,都只能跟我在一起,你明白了吗?”
陈皮握紧了拳头,默不作声。二月红说罢,搂着丫头踏出了房门,陈皮在后面难以自抑地喊了一声,“师娘??”
丫头回头莞尔,随即留给他一个背影。
陈皮独立在杂乱的房间里,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将面前的桌子掀翻,心中的能量仍无处宣泄,随即仰头长啸一声。
贝勒爷府上,众人齐聚一堂,紧急商量着通缉令的对策。贝勒爷令人备好了茶,还未啜饮上一口,便抢白道:
“现在外面风声紧,陆建勋这个王八犊子不知在我这宅子外面安插了多少眼线,就等着大伙儿一露头,来个一锅端,想得挺美!”
张启山苦笑道:
“躲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那陆渊顶着官令,哪天他要是硬闯进来,我们也没有办法。”
“是啊,到时候不仅咱们得去蹲大牢,连总舵都得跟着遭殃。”齐铁嘴说道。
二月红向贝勒爷提议,“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还是尽早转移,暂时避避风头吧。”
贝勒爷思忖一番,问道:
“要不,诸位去东北吧?那儿可是我的地盘,定不会亏待了大家。”
张启山摇了摇头,“路途遥远,恐生变数。何况,还得时刻关注着长沙城的动向,毕竟早晚是要回来的??我想,白乔寨地处偏僻,又极度排外,陆建勋的势力还无法与之抗衡吧?”
贝勒爷恍然大悟,“既然有如此好的去处,那我就不强留了,毕竟眼下安全才是最紧要的。”
“既然这样,有劳贝勒爷去我府上,把新月接来,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大家还是聚在一处才好。”
张启山又吩咐张副官,
“立刻给大土司传消息过去,大家各自准备,即日出发!”
这天稍晚些时候,张启山与齐铁嘴,二月红、丫头与尹新月各乘一辆马车,扮作商人模样,俨然一副举家搬迁的样子。
张副官则一马当先,护送着两辆马车上了路。过了正午,张启山已开始闭目养神。齐铁嘴却按捺不住,不时撩开窗帘向后面的马车望去,神色慌张。
“怎么,屁股下面有钉子,坐不安稳?”张启山眯着眼问道。
齐铁嘴凑近张启山,神神秘秘地说:
“佛爷,您不觉得奇怪吗?我这心里,可是直发毛啊!”
“你平日里亏心事做多了,自然心虚得厉害。”喜欢九门后续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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