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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便见秦霰在接待客户，小孟在旁边倒茶。
她看了一下时间，五点十分了。“小孟，你下班吧，我明天可能不过来，辛苦你守着店，到点你便下班。”
“好，应该的。”孟芹放下手里的活收拾东西。
秦霰侧首：“棠棠，你来。”
他虽然了解过材料，价格，也记得住，但他不会找话题，只能回答客户的提问。
“好嘞，二位好，做柜子啊，样式看得怎么样了？材料选了吗？”李映棠上前问。
“样式么，样品这样就可以，材料还没选，你给推荐推荐呢。”
李映棠：“这款......”
她花了近一个小时，将单子谈下来。
收钱后，锁大门。
秦霰：“不整理一下桌子？”
李映棠：“明天小孟会弄。”
...............
李映棠和秦霰下班后，回了一趟咸安路的家。
在那填饱肚子，为猫狗留足一天的口粮，一道下乡。
进村时，皓月当空，村庄一片宁静。
秦霰打开房间的门，彭大夫屋内的灯随之一亮，乔大嫂走出来：“是你们两个啊，我以为你们不回来了。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搬走，我们打算住你们的房间。”
这对小夫妻的房间干净，墙面清理过，不掉灰。
炕又大，睡一家三口正合适。
李映棠：“明天过晌后。”
“往后住哪儿？城里也不好找工作吧，一直靠家里，也不是个办法。”乔大嫂道。
李映棠笑出声，村里人肯定没和这个女人说过话，否则多少知晓她的底：“谁告诉你，我们靠家里了？”
她关上门，隔开对方的视线，同秦霰道：“这人说话，不过脑子。”招人厌烦。
“又不和她相处，不必介怀。”他说。
...............
秦霰烧暖炕。
李映棠睡上去，习惯了城里的床，换硬炕不适应，翻来覆去睡不着。
“棠棠，想要了么？”他伸手搂过她道：“来一次？”
李映棠：“......谁想要了？没水洗，不来。”
秦霰：“现烧。”
“别折腾了。”李映棠推开他，闭上眼睛：“也别挨着我，咱们各睡各的。”
秦霰翻身给了她一个背。
气的。
提裤子不认人！
刚开始可不这样，一见面，便抱他，每天厚脸皮摸他的手，占他的便宜，往他肩膀上靠。
未发生实质性关系前，哄着他同住，往他怀里钻。
得到他才多久？
腻了？
他越想越恼，转过身又面对她：“李映棠！”
“干嘛啊老哥。”李映棠睁了一下眼睛，室内灯关着，眼前一片黑，她又闭上。
“不许说我老。”秦霰纠正。
“干嘛啊弟弟。”
秦霰：“......什么弟弟？”
李映棠：“........老公，老公可以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事儿爹！
“嗯。”
“喊我做什么？你真的很想，也不是不行。”李映棠摸过去。
秦霰：“........”
...............
春日的阳光带着暖意。
李映棠坐太阳底下揉着泛酸的手，指挥秦霰将家里不用的东西全部搬到门外。
乔大嫂来来回回好几趟：“这些东西都不要了？”
“要啊，程大嫂。”李映棠余光瞄到大路上吴红，唤道。
乔大嫂：“........”
吴红提着菜篮子：“我一早看见秦大夫跑步，知道你回来了，给你送点菜。”她忽然小声道：“秦大夫真的被开除了吗？”
李映棠大笑：“谁告诉你的？”听秦霰说的时候她不觉得多么好笑，从村民们嘴里说出来，格外逗趣儿。
“村里都这么传。”吴红告诉李映棠，前几天冯文书进村被村民殴打的事。
李映棠扬眉：“是吗，多谢你们仗义。阿霰没被开除，他接了上面的调令，进城工作了。”周一办理入职，这会儿说不算早。
“进城工作，为何不住城里，反而经常回村住？”吴红不明白。
李映棠沉吟：“我说了你可能不太理解，他有两个职位，一个是大夫，一个是刑侦队的解剖员。本来他还要在这里工作十来天，彭大夫来，减轻了他的工作。
这个时候刑侦队又忙了，便在刑侦队上班。”
“啥叫解剖员？”
李映棠：“凶杀案懂么？像程小秀案子，就是解剖员检查她具体怎么死的，协助办案。”
吴红心口突突跳：“秦大夫还干这个啊。”
李映棠揶揄：“害怕啦？”
“听着怪吓人，秦大夫怎么不怕啊。”
李映棠扑哧一笑：“他怕的话，学什么医？我家里这些东西都不要了的，你看什么能用的拿走。把凤凤也叫过来，你俩一起选。”
“这么好的东西，咋不带走啊。不方便我让家里那口子借村里的拖拉机帮你们送一下。”
“之前没想到阿霰会进城工作，城里的家，东西置办齐了，不需要这些，你用不着，我送别人。”李映棠望向张望的乔大嫂：“有的人，可稀罕了。”
“我也稀罕，我这就去叫凤凤。”吴红快步走了。
凤凤背着孩子过来：“秦大夫家的，这么些全新的，你真送啊。”
“嗯，你不挑，我也是送别人。”李映棠道。
“我挑。”凤凤不再客套，解下背上的孩子：“秦大夫家的，你帮我抱着。”
李映棠手臂放平接小孩。
秦霰先一步接过去：“没你那么抱的。”
李映棠：“.......你抱的对，以后孩子全你带。”
“行。”秦霰认为自己可以胜任。
凤凤笑道：“秦大夫家的，你生孩子最好挑时候，我生的时候太冷了，而且刚出生十天，两岁。四五月份最好，不冷不热的。”
李映棠应声：“嗯。”冷不怕，城里有暖气。
怕热。
北方夏天热的让人喘不过气。
装了空调也不能一天到晚用吧？
对孩子也不好。
她确实要计算好。
不不！
搞事业呢，生什么孩子啊。
差点让带沟里了。
凤凤和吴红分走大半的东西，碗盆，卫生纸，布料，衣架等等。
剩一些箱子，书架，桌子。
吴红道：“秦大夫家的，剩下的给程素行不？她家啥也没有。”
“行，你让她过来拿吧，你的菜拿走。”
“晌午不吃啊。”
“嗯，我们进城吃。”李映棠将菜篮子推给吴红：“你小叔子什么时候放学？问问他，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进城，在那住一晚，明天他自己回来。”
吴红：“十一点半，快了，我先回家等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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