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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郑离惊听到这话心头微微一松。
皇帝愿意审问,就不会为了皇室面子压下。
候着宫门外的郑家人还有袁家人被带入了宫。
受伤的郑二爷腰都直不起来,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就算有个做了宫妃的姐姐,只怕也救不了他们母子俩。
袁氏虽然喊着贞妃娘娘会为她做主,但真的入宫见驾心里却没了底。
即使她认为论起来她也算皇帝的岳母,也没把握能依仗女儿得到皇帝宽容。
最终是心虚跪下,不敢抬眼看天子。
“听说你是贞妃生母,并非郑钦荣生母,你冒充了你妹妹占了她位置三十几年,可有这事?”
在帝威面前,再无一府老太君光彩的袁氏,战战兢兢的支吾着:“臣妇,臣妇......”
“你有何资格自称臣妇?”武安伯忍不住怒哼。
皇帝觑了他一眼,忍了忍没当堂治他个僭越之罪。
被这一怒斥,袁氏只能自称罪妇。
“罪妇,罪妇有罪!”在皇帝面前袁氏终是不敢糊弄,也不敢发疯。
只能跪在地上哭诉自己从小待遇不公,才会怨极生恨,做出杀妹取代之事。
但她这等诉苦是置袁家于不堪。
袁老爷和袁老夫人哪能由得她这般诋毁已经过世的父母。
当即跪在地上跟天子申辩,袁家绝无厚此薄彼之事,每年接人回京过年极尽照料就是证明。
袁老爷甚至举例了大妹与小妹闹矛盾,即使是大妹的错,念着大妹在老家终是苦了些,他们都尽可能的包容她,不忍训斥她,甚至让小妹也包容姐姐。
家里人都做到如此了,只有不念恩的白眼狼才会觉得他们偏心。
但这等臣子家事皇帝不想听,核实了事情真伪,让人把贞妃娘娘叫来。
若是贞妃知情隐瞒,欺君二十几年必将严惩。
眼前这等心胸狭窄的毒妇,说再多都是狡辩。
看看人家郑家嫡次女,十六年避亲不得见,对家人都没这么大怨恨。
人之品性,差别之大,做为一国之君,什么没见过。
还在等着姨母入宫来见她的贞妃娘娘,等了许久不见人来,正生气得很。
暗恼武安伯府的人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敢拖延至此。
听到传召,她很是意外。
难道陛下也为那两个万年乌木匣要训她不成。
惴惴不安的去到御书房,看到许多人跪在这她才大吃一惊。
待看到皇帝板着脸看她,她吓得噗通跪在了地上:“陛下,这,这是出了何事?”
姨母一家和舅舅舅母都跪在这里,定是有事牵连到她。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等会要如何明哲保身。
皇帝沉着脸问她:“你可知你姨母就是你生母?”
“啊?什么?”贞妃娘娘顿时睁大了眼。
一双长了鱼尾纹的杏眼,震惊中带着难以置信。
皇帝眯了眼神,当真不知?
脸色大变的贞妃娘娘吓得声音都尖锐了,“陛下,这怎么可能,我生母在我一岁多时就死了,姨母怎会是我生母?”
指望女儿救自己的袁氏,看到她大惊失色的样子,不由心虚。
皇帝沉着脸看着这对母女,“你当真不知?”
贞妃娘娘连连摇头:“臣妾不知,臣妾喊了三十多年的姨母怎会是我母亲?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哼!”皇帝冷哼一声。
他看着跪在地上垂着脑袋不做声的袁氏:“你自己说还是别人替你说?”
幻想有女儿为她做主的袁氏,这会儿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曾设想过跟女儿坦白身份的场景,但那样的场景不会实现了。
一切都完了。
事情远超她能应付之范围,她无措得不敢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知道,在这样处境下暴露关系,给女儿带去的是灾难。
她会恨她。
“郑离惊,你来说。”皇帝下令。
“是,陛下。”郑离惊随即把事情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本就被皇帝所言吓得心慌无比的贞妃娘娘,听了之后更是吓得目瞪口呆。
难以置信又恍然大悟。
怪不得会对她这么好,没进宫前当她女儿来宠,进宫后更是要银子给银子,要人脉买人脉。
原来一切都源于她们是母女关系,而并非姨甥关系。
可她宁愿是姨甥,她宁愿自己一直就是无父无母。
“陛下,臣妾无法接受这样的事。”
贞妃吓得哭跪泣诉:“臣妾从小就无父无母,从未有人跟臣妾说过母亲未死,
这太荒唐了,臣妾接受不了!”
但皇帝并无怜惜之意,“一个姨母任你予取予夺,你就没一点怀疑?还是你们之间另有利益勾结?”
这话意可就深了。
脑子不够好,但终归还有点觉悟的武安伯,当即赤目瞪大,冲着袁氏怒问:“你是不是打着我武安伯府名号来结党谋事?”
这个毒妇心机深沉歹毒异常,能鸠占鹊巢为她儿子谋伯府爵位,也有可能为她女儿谋大业。
这么一想,过往那些拉拢其他勋贵家眷的行为,几乎痕迹鲜明。
“你个毒妇,你毁了我郑家忠君清誉,毁了我郑家百年坚守!”武安伯一气之下,跳起来要掐死袁氏。
郑家世代都是保皇派,从不参与党争。
居然被这毒妇给毁了郑家根基。
皇帝登时怒斥:“住手,跪下!”
堪堪要掐到袁氏的武安伯迫于帝威,鼓着胸膛咬牙切齿。
郭氏连忙伸手去拉丈夫:“快跪下!”
武安伯这才喘着大气重新跪下,但眼里的怒火愈发火炽。
贞妃本就被皇帝的话吓得心头骇然,武安伯这么一嚷,几乎是直接证实她跟姨母有勾结谋事。
她慌忙跟皇帝解释自己并没有不轨之心:“陛下,臣妾在后宫一向安分守己,与亲戚间也是正常人情往来,并无不当勾结,望陛下明鉴!”
但能问出此话的皇帝,岂会轻易去疑。
连蠢如猪的武安伯都能想到的事,他做为皇帝想得更多更远。
十月天,孟冬寒。
贞妃的额头却冒了汗,悬在嗓子眼的心几乎要跳将出来。
袁氏没想到皇帝会起这样的疑,也吓得浑身都发起了抖。
郑离惊却顿时惊悟。
她终于知道家中门头上绕了不祥之气是怎么回事。
这老毒妇不但为其儿子谋家业,她还想为她的外孙谋帝业。
真是小看了这毒妇,居然如此大野心。
帝健在,臣生异,这可是抄家灭族之大罪!喜欢她一筐子丹药,改短命大哥绝嗣命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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