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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中文 > 女尊之步步卿染 > 第20章 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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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管事这就是孤陋寡闻了吧。

    不止春天是躁动的季节。

    这冬天啊,两个人可以取暖,还不用怕热,想怎么暖就怎么暖。

    十六是和十七杠上了。

    十六:你等着!我非拿下你不可!

    十七:没有世俗的欲望,勿扰。

    十六:……这话怎的有点耳熟。

    两人互不相让。

    屋里,

    看了小甜饼,洛染心满意足。

    这内室的地暖温度适宜,看了会书,两个人都有点昏昏欲睡。

    顾珩章丢了书,洛染趴在她怀里,欲睡不睡的,用手指缠着她的头发玩。

    “困了就睡会儿,”顾珩章动作温柔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洛染的脑后。

    “……妻主,我们还要多久才可以回阆中啊,我想阿凝表弟。”

    “快了,再等等,我们就回家。”

    “好,”洛染撑起身子,伸手一点一点地去描摹顾珩章的眉眼口鼻,最后停在那双桃花眼上。

    “小坏蛋,你想做什么呢?”顾珩章见洛染神色不对,忙抓住他作乱的手问道。

    “没……没啊!”洛染表情一僵,尴尬的说道。

    “嗯哼”顾珩章发出一个鼻音,说:“你已经写在脸上了。”

    洛染:“……”

    顾珩章按下他的脑袋,面对面,坏笑道:“怎么,想亲我?”

    “!我没有!”

    “喔~”顾珩章又凑近一些,“那你现在慌什么?”

    洛染眨巴着眼睛,没忍住咽了咽口水,精致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洛染喃喃道:“……没慌,我害羞……。”

    “害羞……那你还不是因为想亲我!”

    话音一落,洛染就想跑,顾珩章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回来,翻身压下。

    “还不承认,你跑什么?”

    “顾珩章你好烦!”

    洛染用手臂猛地挡住眼睛,不想看顾珩章得意的脸。

    顾珩章“噗嗤”笑出声,低头强硬的把他手拿开,亲了下去。

    洛染瞪着眼,伸手去推她脸。

    顾珩章轻而易举的解决他的抵抗,直奔目的地。

    “唔”

    洛染成功被顾珩章吻得软了身子。

    一吻结束,顾珩章起身把人打横抱起来。

    “走喽,抱我们家小猫去睡觉。”

    “……,”洛染羞得埋在她胸前。

    一室温情。

    晚上两人亲热过后,洛染很累,但还是撑着不愿意睡去。

    妻主去沐浴了,洛染从枕头下拿出那张避孕的药方,他想问问。

    问问顾珩章是怎么想的。

    顾珩章回来见小夫郎还没睡,有些疑惑。

    难道她不行了?

    洛染竟还能好好坐着。

    顾珩章爬上床,将人捞入怀中,“染染怎么还不睡?”

    洛染认真的看着她,“妻主,我有事想问你。”

    难得见他如此认真。

    顾珩章往后靠了一点,也正色道:“染染想问什么?”

    洛染抿了抿唇,从枕头下摸出那张药方递给顾珩章。

    顾珩章接过来一看,惊讶的看向洛染。

    这药方她还以为掉在外面了,没想到是被洛染捡去了。

    顾珩章忙伸手握住洛染的两边肩膀,平视着他,严肃的问他:“小笨蛋,你怎么不早点问我。”

    “是不是瞎想了,有没有躲起来偷偷哭?”

    洛染原来已经不在意了,现在被顾珩章一问,还真的又有些觉得委屈。

    他轻轻摇了摇头,垂下眼,轻声说:“我没有乱想,我只是……不明白。”

    “染染,你看着我!”

    洛染身子一震,紧抿着唇,抬头看她。

    顾珩章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染染,我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你。”

    “但是我想和你说的是,我很想和你,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

    “我很期待孩子的出现,我有信心,我会是个好母亲。”

    “但这个孩子必须是你生的。”

    顾珩章冷静地看着洛染。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洛染悄悄握紧了手,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想听你说。”

    顾珩章凑近他,声音低沉,一字一句道:“染染,我其实不喜欢孩子,又吵又麻烦,但如果是你生的孩子,因为是你生的,我才会喜欢。”

    “所以你相信我,我不是你母亲,你也不是叶氏。

    “我顾珩章只会要你的孩子。”

    洛染轻颤了一下,眼眶泛红。

    顾珩章靠过去,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同他额头相抵,沉声说:“我只是怕你疼,你还小,我们慢慢来,好吗?”

    洛染一时没吭声。

    良久,洛染温顺地靠在顾珩章怀里,环住她的腰。

    小声地嗫喏道:“我不怕疼……。”

    “……,”顾珩章心里又酸又软,洛染怕不怕疼她最清楚。

    “好,你不怕疼。”

    “是妻主怕染染疼。”

    顾珩章抱着他,双臂收紧,“所以染染乖乖的,不要乱想。”

    “嗯,”洛染故意扬起笑脸,“我本来就很乖。”

    顾珩章闻言,心里一松,在洛染头顶亲了一口,笑着说:“既然染染这么乖,就快睡觉吧。”

    洛染点了点头,乖顺的任顾珩章抱着滚入被子中去。

    顾珩章轻声说着些家长里短的趣事哄他,半晌两人相拥而眠。

    离过年还有五天,顾珩章专心陪着洛染,商量着要给阆中的顾凝表弟送些什么京城风物。

    还有就是给洛母的礼物,洛母远在闵地,要赶紧送去,还能赶在元宵佳节前到达。

    洛母是洛染唯一的亲人了,他不想母亲孤身在外,新年还没个惦念。

    至于洛珏和洛玉,和洛染可没关系。

    小时候洛染还是喜欢洛珏的,直到洛染被洛玉推进池塘,当时洛珏就在一边站着,冷眼旁观。

    若非母亲及时赶到,洛染就溺死在池中了。

    这姐弟二人都想洛染死,如今不再来往也好。

    厨房外墙角的梅花开了,顾珩章特意去挑了一支红梅回来,用白玉净瓶养着,就放在洛染桌上。

    谁知午时之前,东篱居的伙计来了一趟,很着急的样子。

    顾珩章出去之前同洛染说最多一个时辰就会回来,让洛染等她回来一起用午膳。

    如今都过去两个时辰了,洛染心里着急。

    顾珩章从不会失约。

    这天色暗沉沉的,又在下雪,越下越密。

    冬季天色变化无常,顾珩章去的时候想着速去速回,也不是很冷,就直接骑着马去了。

    当时还不冷,可如今是大风大雪,寒意刺骨。

    洛染让周管事备了马车,准备去东篱居接顾珩章。

    如今这个天气,想必街上也没什么人,洛染也不会出马车,就没让十七给他易容。

    周管事本来是想阻止洛染现在出去的,可看主君忧心家主,想着十七也在身边,应是出不了问题的。

    出门的时候,洛染即便穿着狐裘披风,还是被冷风吹得一个哆嗦。

    上了马车都不敢摘帽子,抱着汤婆子取暖。

    街道上铺满了厚厚的雪,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地走到东篱居门口。

    洛染不方便露面,就让十七去问一声,他在马车里等着。

    东篱居内,顾珩章听掌柜的来禀,急忙把事情交代清楚,就快步走了出去。

    洛染在马车中,挑开一点窗帘,不时地看上一眼。

    顾珩章踏出大门的时候正好见洛染又挑起帘子,洛染一见她,未出声就先笑。

    顾珩章心里划过暖流,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掀开车帘钻进马车。

    十七识趣地背过身去,十六上马车后也同他一样。

    “怎么来了,外面冷。”

    顾珩章坐到洛染身旁去,握了握他放在膝盖上的手。

    “你没回来,雪还这么大,我就想来接你。”洛染道。

    顾珩章闻言,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笑着说:“是我的错,误了时辰,还麻烦染染跑一趟。”

    “不麻烦,我喜欢。”洛染拍了拍顾珩章的肩膀,上面还有雪花。

    “好,”顾珩章拉长了音,“下次我一定按时回家。”

    洛染抬头看她,说:“我们回去就吃饭,我还饿着呢。”

    “行!”

    两人挨在一起谈论等会儿吃什么,洛染说,顾珩章应。

    马车不一会儿载着人消失在街尽头。

    东篱居三楼上,

    “你说,那是谁家的公子?”

    说话的女人站在窗边,一身红衣,长发披散,容貌艳丽,看上去攻击性就很强,眼尾有一颗痣,惹人注目。

    她身旁的女子一袭月白长衫,道:“想必不是哪家公子,而是哪家的夫郎。”

    “夫郎?”

    红衣女子轻哼,“不知是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如此绝色的男子。”

    方才惊鸿一瞥,红衣女子心跳都顿了两拍。

    原来是已经嫁人了啊。

    没意思。

    ……

    回到府中,周管事有条有理的吩咐着下人摆膳。

    洛染饿,顾珩章也饿,两个人早时都等着一起用午饭,谁料顾珩章被拖住脚步,两人就一直饿到现在。

    很难得的,今日两位主子没剩太多菜。

    伺候着家主和主君漱了口,周管事就带着人收拾收拾离开,她年纪轻轻还没成亲,对吃狗粮毫无兴趣。

    只有十六和十七还在围观。

    厨房新做了山楂糕,这玩意儿可治腹胀,酸甜可口,深得洛染喜欢。

    用完膳,洛染就给顾珩章投喂山楂糕,美名其曰给他消消食。

    顾珩章是真的不喜欢甜的东西,但洛染嗜甜。

    顾珩章沉默,谁让是夫郎投喂的,只能咬咬牙,全吃了就是。

    也幸好洛染去接了顾珩章,吃完饭不久,这外面狂风暴雪,天色暗沉,看着就很吓人。

    而皇宫之中,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今日女皇醒过一次,听闻泰山遭受雷劈之事,当场就昏了过去。

    今日顾珩章去东篱居也是因为此事。

    她的人没藏好尾巴,暴露了一个暗哨。

    好在那名暗哨自尽之前将消息传了回来,警醒了顾珩章。

    这皇家的人,个个不简单,每个人都戴着副面具。

    谁能想到真正害得三皇女落崖的会是当时远在阆中的六皇女。

    顾珩章埋在六皇女府的钉子也都被拔了。

    果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无论是大皇女,还是三皇女,就是胜算最大的二皇女,竟也都是六皇女手里的棋子。

    六皇女是众皇女中年龄最小的,也是最危险的,这位应该才是扮猪吃虎的高端玩家。

    皇家当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就是不知五皇女,若是和六皇女对上,谁会更强。

    顾珩章的人明日就撤出京城,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一次,可差一点就被六皇女一锅端了。

    是个狠人!

    顾珩章:电视剧诚不欺我,果然这种厉害的人都是看上去最弱小的人。

    再有就是,顾珩章得知一个惊天秘密。

    女皇重病,不是身体原因,而是被下了一种慢性的毒药。

    宫中太医,谁也没查出来,都当是女皇年老衰弱。

    而下毒之人就在皇女之中。

    弑母夺位都做了,那为了凤骨挖自家祖坟,想必也会有疯批去做的。

    顾珩章就等着看好戏,这一次她学乖了,狗一点,猥琐发育。

    顾珩章搂着洛染,下意识的手放到她背上。

    夫郎容貌冠绝天下,这身姿也惑人,顾珩章也不想这样。

    但她今日有些难耐。

    奇怪得很,她今日火气重得很,吃饭前她还心如止水,吃完饭就感觉不太对。

    洛染被她按在床上轻薄了一次又一次。

    顾珩章猛地晃了晃头,声音低哑,“染染……我怎么觉得今日不太对劲啊……。”

    “没有没有,你想多了妻主。”

    “是吗?”

    顾珩章话没说完就被洛染拽过去,修下一段路。

    第二天,顾珩章,

    她!

    修路太多躺了。

    洛染也躺了。

    顾珩章:呵呵……

    顾珩章脸色阴沉的一脚踹开了厨娘的房门。

    “说!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汤中下.药!”

    厨娘脸色惨白,双腿一软跪下来趴在地上,声音颤抖,哆嗦道:“家主!属下不敢!”

    “是主君,是主君倒进去的,属下不知啊!”

    顾珩章转身就走。

    身后厨娘虚脱的趴在地上。

    她刚才以为自己肯定没命了。

    顾珩章真的快气死了。

    洛染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快废了,全身酸疼,没块好肉,身上全是痕迹,有些看着又青又紫。

    洛染抱着被子坐起身来,想开口叫十七,一张口发现嗓子沙哑得发不出声音来。

    “醒了。”

    洛染一惊,抬头看去,是顾珩章。

    她坐在避光处,看不清神色。

    “妻主~”声音沙哑,洛染含着笑向顾珩章撒娇。

    往日里他一撒娇,顾珩章就会把人抱怀里宠着、捧着。

    今日顾珩章坐着一动不动。

    洛染又叫了一声,他喉咙很不舒服,又干又涩。

    顾珩章依旧没动。

    洛染渐渐地有些不安,脸色也白了。

    顾珩章终于动了。

    洛染看她走过来,眼睛一亮,想伸手去抱她的腰。

    没抱到,甚至没碰到,顾珩章避开了,洛染伸出去的手一时就僵在空中。

    “……妻主?”

    洛染愣愣地看着她。

    顾珩章弯下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声音凉薄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用下.药这种手段了?”

    洛染身体一僵,脸色瞬间白了。

    “怎么?是我教你的吗?”

    “还是我这府中谁教你的?”

    死一样的寂静。

    顾珩章冷着脸,“我应该没教过你这些,这府里也没人敢教你这些,你是跟谁学的呢?”

    “那东西,又是谁给你的!”

    说到这句,顾珩章语气重了几分。

    洛染吓得一抖,半晌,垂下头去,低声道:“没有人教我,是我自己买的。”

    “你买的?”

    “你什么时候买的?”

    “……看到那张药方之后。”

    顾珩章:“……”

    顾珩章站直了身体,看着面前单薄的少年,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冷淡地说:“我当日同你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是吗?”

    “我没有!”洛染紧张地抬起头来,“我都记得!”

    顾珩章讽刺道:“你记得你还给我下.药?”

    洛染心里一痛,难堪的偏过头去。

    顾珩章有些失望。

    “洛染,你根本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顾珩章转过身不再看他,叹了一口气,说:“我还有事,……你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来找我。”

    顾珩章说完就走,洛染一听回过头来,忙伸手去抓她衣袖,可惜差一点,没有抓到。

    洛染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眼睁睁的看着顾珩章离去。

    屋里静悄悄的,明明烧着地暖,洛染仍觉得四肢彻骨的发冷。

    顾珩章生气了。

    顾珩章……不要他了。

    床上的人抱着膝盖哭得泣不成声,不时抽噎着小声说:“染染好疼……,”

    “好疼啊…顾珩章……,”

    “我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呜。”

    一窗之隔外,顾珩章双眼泛红。

    ……

    这世上,顾珩章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对她下这种药。

    当年母亲父亲去世,年仅十六岁的顾珩章撑起顾家。

    所有人都瞧不上她,嘲讽恶意她通通能接受。

    唯独一件事是她心里的忌讳。

    酒桌之上,因为是母亲的旧交,她没有设防。

    此人在她酒里下了药,找来了两个又老又丑的青楼男子,和顾珩章关在一处。

    顾珩章今日想起来仍然恨不得杀了他们。

    恶心肮脏的身体朝她扑来,为了自保,那是顾珩章第一次杀人。

    那一夜她被春药折磨,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划伤手臂保持清醒。

    一个女人,被药控制发情,满脑子只有下半身那点事,像个畜牲一样,毫无尊严。

    顾珩章当年十六,因此事,后来的两年时光里,见到男子她就恶心,想吐。

    她是顾家家主,她还要做生意,还要见人,即便每天吐得嗓子灼痛,她还是要逼着自己去改变。

    现在,

    对她下.药的人,是她的夫郎。

    顾珩章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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